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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羅斯與泰國金融危機》

                                              --九七年亞洲金融危機

 

第四節(jié) 四處出擊

    1992年突襲英鎊的行動使索羅斯吸引了許多新聞媒體,后者想了解他的投資方式。他
無意泄密,因而他運用一套策略:即讓記者與他在東歐虛延歲月從而達到讓媒介分散注意力
之目的。結(jié)果,記者們花在他的援助項目上的時間很多,而用于了解他投資方式的時間卻少
得可憐。

    英國一電視臺1992年12月3日的電視報導,似乎可詳解索羅斯的援助過程,因為電視
臺人員正在飛往布拉格的飛機上與索羅斯暢談他正在進行的一小筆投資!盎ㄔ谕顿Y項目上
的精力占了我的百分之八九十,我每天與我的辦公室保持聯(lián)系,但事實上我不作任何決定,
有專門的人從事此項工作……我覺得賺錢比花錢容易。

    說到這兒,喬治·索羅斯不禁露齒大笑。

    飛機在布拉格機場降落。索羅斯下了飛機,一群捷克電視記者蜂擁而上。有記者問索羅
斯是哪一種類型的資本家。“我認為我不是一名商人,我投資別人經(jīng)營的商業(yè),因此我是一
位名符其實的評論家,在某種程度上你們可稱我是世界上薪水最高的評論家。”鏡頭攝下了
索羅斯哈哈大笑的樣子。

    當索羅斯在布拉格走走看看,視查他的慈善基金會和中歐大學時,他表示相當滿意。
“我已有了我所需要的錢,因而我想促進我的慈善活動。我正在考慮盡快把2.5億美元籌
劃好!

    2.5億美元?

    幾乎沒有人能象索羅斯那樣不假思索地給出這么多錢。

    中歐大學的開學典禮出現(xiàn)在了電視屏幕上。邁卡偉·哈韋爾這個以前的持不同政見者而
今已是總統(tǒng),索羅斯就站在他旁邊,手斜插在口袋里,用左手打手勢致意。

    “我五年來每年交付500萬美元,總共是2500萬美元,給這所大學。我們現(xiàn)在的投入
水平將遠遠超出這個數(shù)字!

    聽眾中懂英語的學生立即發(fā)出熱烈而持久的掌聲。

    索羅斯想避免因自己的援助項目而成為時尚人物,雖然他需要理解與尊重,但他一直堅
持不把他的照片掛在他所贊助的學校中。對運用他自己的基金會去傳播他的思想這套作法他
也不十分感興趣。即使在布達佩斯的中歐大學圖書館(該館以藏書豐富著稱),也沒有一本
索羅斯的書,學院本身名叫中歐大學院而不稱為索羅斯大學,“我不愿死后留名,”他曾大
聲說過,“我只想影響今日之事。”

    就自身而言,贊助比賺錢幸福得多,他的生命有一種更為崇高的目的。如果東歐和前蘇
聯(lián)的許多人把他看成一個道德崇高的人或圣誕老人,這倒挺適合于他。當評論家們對他贊不
絕口時,索羅斯拂袖而去,就當他們是一群在他身邊嗡嗡地飛來飛去的無害的蒼蠅一樣,他
是受一種使命感驅(qū)使的人,希望成為重要人物,成為行動十分隨意、能夠掌握自身命運的
人,對于他的慈舍基地他曾欣慰他說過:“這使我更深刻地理解了什么是滿足,這種滿足感
不是金錢所能帶來的廣

    索羅斯帝國的擴展,其速度非常之快,范圍非常之廣,索羅斯似乎感到他隨時應在任何
地方出現(xiàn)。他很難固守一個計劃。頭腦中一個念頭可能使他在最后一分鐘改變計劃,這使原
來為他準備飛行的人惱怒不已。1992年底,他原定從阿爾已尼亞的地拉那飛往維也納,但
半他上了飛機后,他突然指著操縱桿說“飛往倫敦”。

    飛行員做了一個鬼臉,笑了笑,想起為飛往維也納他已作了兩小時準備。

    “索羅斯先生,”飛行員說,“你是我們所遇到的最富有挑戰(zhàn)性的人物!睂Υ怂髁_斯
笑了笑。

    不斷地從一個項目進到另一個項目,索羅斯似乎正忙著彌補失去的時光。一些零零碎碎
的項目,不管多么重要,都不能像大項目一樣吸住他的注意力。他一心想留下印象,而且是
馬上,“他總想開始薪的項目,”邁克羅絲·韋薩利解釋道,“如果某事已人軌運轉(zhuǎn),他對
此并元多大興趣,他的決定并非總是最好的選擇,但他能夠糾正自己,因為如果他看到某事
不利時,他就承認它。

    泰勃·韋木在匈牙利與索羅斯一直有業(yè)務(wù)上的聯(lián)系,泰勃追尋索羅斯的援助動因直至索
羅斯“證券交易所的大腦”……在談一句話的時候,他會改變主意。這似乎是一顆宜于證券
交易的心,上午9時半你買一些棉紡工業(yè),10分鐘后你又賣出所有一切,同時買進一些完
全不同的東西,如果我們長時間地談?wù)摴ぷ餍Ч幻黠@,他總有點不耐煩。

    至1994年春天為止,索羅斯已在西部為他的援助項目賺了一大筆貸款,被新聞周刊戲
稱為“元帥計劃”。一般而言,正取得好成績。但索羅斯明白在東歐及前蘇聯(lián)真正開放之前
他仍有許多事情要做。

    盡管索羅斯與基金會的全體人員公開宣稱,贊成西歐政府及非官方公司將最終取代索羅
斯基地的種種努力,事情真相卻是由其他公司完成他已有的事業(yè),索羅斯對此內(nèi)心不滿。他
很少考慮政府援助,認為“計劃經(jīng)濟的最后一個實例亦不過如此而已,因為這種幫助只會有
益于贈與者而不利于受與者!彼谒固乩贡σ晃粴W洲議會的官員說:“實際上你不能
干任何事,你元力改變東歐。

    索羅斯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優(yōu)勢,即成為一條孤寂的狼,能夠自作主張,而不用把他的主張
提交給別人去求得贊同。杰斐熱。薩奇是哈佛大學經(jīng)濟學教授,曾任波蘭和俄國政府經(jīng)濟改
革顧問,他說:“喬治·索羅斯……操作方式十分靈活,不存在在無限危機之中現(xiàn)金的反復
折騰,因而一小筆錢用處大增,可支付任何人的飛行費。旅行費,世界銀行可能要花兩年使
時間才能使事情運轉(zhuǎn),而喬治一夜之間就可給飛機票。”

    由于極為慷慨的贈金,索羅斯的大名已傳遍了全東歐和全蘇聯(lián)。一家商業(yè)周報載文稱他
為“從萊茵河到烏拉爾山脈之間最具影響的公民。”

    但盡管聲譽鵲起,到20世紀90年代初索羅斯因其援助計劃進展緩饅而略顯低沉。起
初,他希望點燃一根火柴以激起一場革命,“我感到我汲取的泉水的深度比我實際預備的要
深一些,正因為如此,泉已趨干涸,人也十分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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